沈沅被挂了电话,有些纳闷。
登登跑下楼,想自己开车去一趟温家,结果才刚下楼就被沈印慈逮到,眉眼疏朗的男人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干嘛去?”
“想去看看晴圆。”
沈沅脚步微顿,抬头看向从楼上下来的父亲,对他糯糯道,言语中带着生气指责的意味,“舒寄尘那小子说他不管了。”
沈印慈一步步往下走,“你可知寄尘为什么不管了?”
沈沅摇摇头。
“我听他说那次宴会你也去了,那你可知那是你大姨求着舒寄尘接下的合同?”
沈沅一脸茫然,反问道:“怎么会?”
沈印慈忽的笑了,没跟她明说出来,“怎么不会,你那个温响姨夫不就是建筑学院的吗?想给自己挣个好名声升职呗。”
沈沅恍然大悟。
怪不得前段时间温响知道她也去了宴会会心情不悦。
他本就是靠舒珍语跟舒家的关系争取到的合同,但舒珍语明面上已经跟舒家断绝关系,让妻子去求,本就丢面,她作为舒家的一份子,亲眼目睹,面上自然更加难看,温响那般重视自尊的人自然觉得不适。
沈印慈又道,“你大姨那是执迷不悟,完全坠入情网了,这些年不顾舒家,暗地折损舒家利益为他铺了多少路,二老爱女心切,全都视而不见。”
“讽刺的是,那一纸合同,受益的还有温响他那个暗地里勾结的小三,她也是实习生之一,寄尘一气之下直接撕毁了合同,违背合约,你又可知这背后他赔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