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犀叹:“她离我们很远。”
“那她怎么能收到这封信呢?”
陆灵犀把女儿抱到膝盖上,“她丈夫的外公,有个钟表博物馆。爸爸送我的这对龙凤怀表,最后也被他收了去,我那位朋友,找不到我,一定会看那块怀表,这样就能发现我给她留了信。”
暖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暖暖,你以后要听哥哥的话,听姑姑的话,知道吗?”
“知道。”
刘妈在房门外叫她:“夫人,车子来了。”
十三年的时间,她从“陆”变成了“夫人”。
陆灵犀站起身,牵着暖暖的手下了楼,儿子承基已经带着行李上了车,十二岁的少年,个子已经超过了她,看上去像是个大人。
车子开到火车站,陆灵犀带着承基和暖暖上了车,隔壁包厢里是霍德荣一家。
见到陆灵犀,霍德荣眼圈一红,苦笑道:“这次出国怎么有种逃难的感觉。”
陆灵犀握着她的手,沉声道:“三姐,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以后就是我们两家人相依为命,还说什么拜托的话。”
“我把承基和暖暖拜托给你,我要回去找剑耘。”
暖暖一听便抱住了陆灵犀的胳膊,“不,我要跟妈一起。”
陆灵犀柔肠百转的看着两个孩子,“好孩子听话,等打完仗,爸妈一起去找你和哥哥,承基,你照顾好妹妹,以后要听姑姑的话,妈妈要回去一趟,有些话,还没对你爹说。”
霍德荣来不及阻拦,陆灵犀便下了车。
火车发出一声悠长的笛声,袅袅的白烟升起来。
似曾相识的场景,十三年前,她同样也是坐在这一趟开往上海的火车,他将她拦下来。强迫她成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