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师,那位是我们村上的神婆,可灵验了呢。”林老三说着,这两位大师虽然是外面来的,但看着脸嫩,小小年纪不经事,说不定还没林阿婆厉害呢。
唐心幼透过车窗去看,那位阿婆正抬头,打量着路过的车。
她皮肤黝黑,松弛眼皮下的眼珠像是一点漆光,老妪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对襟长袖衫,颈部皮肤松弛,手上皮肤粗糙,手指关节粗大,一颗颗挑着坏的豆子扔到地上,地上有鸡,蹲在她的脚边啄食。
车子开进村里,林弯弯到家了下车,唐心幼和宋乐清一起被带到了一间二层小洋楼前。
小楼很新,院子里有一条水泥路,两边种着各种蔬菜。
“这是我给儿子盖的房子,他年底回来结婚用的,床被被窝都是新的,两位大师将就一晚上。”
天已经擦黑了,现在提出门也不合时宜。
晚饭是林老三送来里的,临走前他还交代:“对了,这边夜里有山风,两位要是听见什么声音别怕,只管睡觉就好,哎,我也是多此一举,两位都是风水先生,肯定火眼金睛。”
唐心幼和宋乐清一人挑了一间房子住下。
午夜时候。
唐心幼起来摸着喝水。
月光皎洁,小院子里落下一层银霜。
墙外的路上树影娑娑,唐心幼目光越过去看了一眼。
唐心幼从二楼的窗户详细看,在霜白色的月光中,树下好像站着一个人。
黑色树影间,唐心幼之所以一眼发现,是因为那人穿着一身血红嫁衣,模模糊糊还能看见嫁衣上绣着龙凤呈祥的纹样。
已经把手里的一杯水都喝完了,但树下的那人却一动不动。
唐心幼倒没耐着心思再看下去,她放下水杯,树下那人脖子生硬的扭动。
那姿势很怪异,树下的人,身形没动,但脖子扭了一百多度,再扭,可能就把头扭下了了,这一下那东西背对着唐心幼,脸却面对着唐心幼。
霜一样的月光落在那东西脸上,五官被长发掩盖了一半,皮肤是渗人的惨白色,像是被漂□□漂过一般,又像是返潮干裂的石灰墙,跟嫁衣形成鲜明对比。
唐心幼有些后悔看着这么清楚了,这显然不是人。
盯着唐心幼一会儿,那东西又把头拧了回去。
她走了,楼下传来一声声女人的呜咽。
同样没睡着的宋乐清揉着一头乱发:“起风了吗?”
“没有。”唐心幼说道。
“那这是什么声音?”宋乐清问道。
楼下那只东西,已经从树下走开,也从二楼窗口视角走出去,走远了,声音也小了。
“是我困迷糊了?听错了?”宋乐清挠着头,回房间睡觉去了,都幻听了,再不睡身体吃不消。
第二天,不过是早上五点半。
村里的人起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