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奶奶却解释:“女人上梁不吉利的,不作兴啊。”
原来是这个,何元菱还是能入乡随俗,但有些显然是封建迷信的,她心里并不在意。
何元菱笑道:“这有啥,奶奶你不也上去过?”
“那是没办法,权宜之计。要不是我腿脚不好,才不会让小葵上去。”
“瞧您都上去过,也没见啥不吉利啊,咱家还越过越好了呢。”
何元菱嘴上这么说着,到底也不乐意让奶奶不愉快,还是去后屋拿梯子,帮弟弟扶梯去了。
只听得何元葵在梁上“咳咳”几声,大叫道:“好灰啊,上头全是灰,灰天灰地灰死人了。”
何元菱还得安慰:“你忍着点啊,屏住呼吸,拿到铁匣子就赶紧下来。”
“没有铁匣子啊。”何元葵又叫,“只有两个大箱子,是在箱子里吗?”
何奶奶已经柱着拐杖站在梁下:“左边那口,里头有个带火焰纹的铁匣子。见着没?”
“咳咳!见着啦!咳咳……”
一会儿功夫,何元葵抱着铁匣子,顺着梯子爬了下来,灰头土脸。
何奶奶一把接过铁匣子:“就是这个!”然后喜滋滋就走了。
把个何元葵愣在当场:“奶奶也不心疼我啊,过河拆桥啊。”
话音未落,发现阿姐也不心疼他,跟着奶奶就跑了,何元葵想哭,第一次认清了自己在家里的地位。
才走到前屋,发现何元菱端着一盆水过来了:“来,先洗把脸。”
何元葵顿时叫道:“我就知道阿姐还是疼我的,阿姐不会不管我的!”然后像是重获新生的孩子,用劲地搓着脸,一定要让本次洗脸看上去格外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