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眯了眯眸子,颔首道:“出去吧。”
保镖后退,却差点撞到一个人,倒抽一口冷气,“老爷。”
温老爷子挥手示意他退下,在温灼紧张的目光中慢悠悠走到了椅子上坐下。
声音苍老却不失锐利威严。
“温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许辞自消毒水的昧道里醒来,身子一动,便滑下一张薄被,他缓了缓有些麻木的脚,站起身。
有什么东西坠落在地上。
许辞垂眸后身子僵硬一瞬。
他昨晚一到家便接到医院的电话,病人病重急需手术,要他过来签字。
连鞋都没脱又来了医院,一待便待到了天亮。
床上的女人瘦的几乎要脱去形状,一双浑浊的眼睛落在儿子身上时骤然紧缩。
“怪物。”
被亲生母亲骂作怪物,许辞脸上连一丝波动也无,好像这个人天生被剥离了情感,他不紧不慢的扣好袖 扣,淡淡的看了床上的母亲一眼。
“您还是神志不清的时候比较顺眼。”
许辞去缴费,却被得知昨天已经有人缴清了。
护士递给了他一张卡。
许辞攥紧了手里的卡,剔透的眸子第一次出现茫然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