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洲凤眸微抬,“我不与你计较,完全看在师兄面上。”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在未施加任何灵力的情况下,“啪”一声将酒杯在手中捏碎。
三人默默咽了下口水,然后悄然对视。
“大家都是为你好嘛。”利阳忙打圆场,“我知道,他那三脚猫功夫奈何不了你。”
文如起身,又拿过个杯子,斟满酒道,“而且我发现小师兄体内寒气稍稍散了一些,没准就是三师兄功劳也未可知呀。”
“荒谬。”苏云洲又喝了一杯,拿起个红果,不理众人。
其实究竟看到什么,或是看没看到,只要他自己不说,外人不会知晓。更何况他的修为一直凌驾于三位师兄弟之上,要是一口咬定没看到,自然不会有人敢多说半个字。
“咳”悬停大咧咧端起酒杯,“来来来,喝酒。”
文如随声附和,“不管怎样,小师兄身子见好,就该高兴。”
利阳也端起杯子,“你们两个呀,让我最操心,可云洲却是最让我放心不下。”他转而面相苏云洲,“你为宗门做了太多,师兄却不能为你做些什么。”
天桴宗,修仙界第一大门派。现今名声在外的仙尊有三位,其中之一便是孤辰仙尊苏云洲。不仅给天桴宗撑起了门面,还一力担起修复魔界结界的重任。
利阳身为掌门,但哪方面与自己这位师弟比,都差出一大截。
“掌门师兄此言差矣,洲三岁便入师门,一直视此处为家。”
苏云洲向来寡言,内心所想更不为外人所知。可这一句,却让在坐另三位顿觉心中酸楚。
他自幼丧母,母亲在他还未满月时便已离世,而父亲和最疼他的师尊也在十七岁那年离开了他。
这么多年,他心中视天桴宗为家,所以那些付出、守护,皆心甘情愿,也理所当然。
四人一杯接一杯,灵酒不比普通酒,酒气不会散去,即便用灵力也难逼出体外。
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本就让苏云洲倍感压力,此时又莫名勾起对故人的怀念。喝着喝着,桃粉已然攀上眉梢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