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缠在你手上又是为何?”这句语气明显重了几分。
苏云洲此话一出便觉后悔,自己怕是疯了,怎能问出这些?他紧紧抿住唇,盯着眼前一声不吭的时轻,末了似在与自己赌气,叹出声,“罢了。”
“师尊师尊,刚刚是弟子疏忽,您别生气。”时轻摆了摆手中乾坤袋,“弟子已经抓进袋内,回去给您泡酒喝。”
苏云洲脸都要青了,“谁稀罕!”
“不稀罕就把他们剁了。”
苏云洲:“……”
“要不炖了?”
“要不给文如长老,入药!”
“师尊,您别生气了,弟子真知道错了。”
时轻央央求求一路,苏云洲脸色总算好看些许。回到客栈,两人便各自回房。
这次凡界之事办得很顺利,没想到几日便解决所有问题。苏云洲坐在桌边,手中拿着本书,却说什么也看不进去。
时轻家在凡界,这点他自然知道。凉砀山修行弟子不可擅自下山,除非某日学成,或弟子自愿退出师门,几乎百年内都只能呆在宗门内。
当然,也有弟子外出历练时悄悄回家看一眼的,但这种事,由他提出来,似乎大太合适。
次日清晨,时轻起得很早,客栈前那条街每天都会有早市,他便一人出门,采买了些东西。本以为这次出来能回家看看,可他最近三番两次惹师尊生气,总归没脸再去要求什么。
回到客栈时,苏云洲屋门开着。阳光下一袭白衣胜雪,那张脸如浅墨染纸,眸光潋滟。抬眼时,仿若初雪乍融,寒意料峭,却摄人心魂的好看。
时轻呆了一瞬。
“进来。”苏云洲起身,目光淡淡看着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