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越敬他是条汉子,之后萧景接手西郊大营,北宫越立刻答应下来。
孟新寒:“我生意上有个至交好友,此前就是萧景手下。他对我说,当年东关一战他们其实很早就接到调兵密令,但萧景却暗暗压下,谎称从未接到上级调令。”
北宫越眉头微皱,萧景手握地方军,北宫越无权直接调用,紧急军情下只能对当地军政司请求增援。他本以为是地方军政设阻,未把调令下放,难道并非如此?
难道萧景一直说的都是假话?他信任的兄弟其实才是背后害他之人?
孟新寒从怀中掏出烧得只剩半截的残破羊皮,“这是当年调兵密令,烧了一半,但上面还有日期。”
北宫越接到手中,各个地方调用当地军队都会用不同传讯方法。东关紧靠草原,素来用裁剪怪异的羊皮做调令。
北宫越仔细摸着,心情变得愈发复杂,“上面写的几月几日?”
孟新寒:“三月九日。”
三月九日,比萧景前来增援整整晚了十三日。若当年萧景哪怕能早来十日,虎啸营何至于无辜惨死那么多兄弟?
北宫越用力攥住半截羊皮,“萧景他……好大胆子!”
院内传来下人问安的声音,是秦墨回来了。
北宫越急忙将羊皮收好,“孟大哥,这件事暂且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孟新寒见瑞王已经走进门,便立刻起身,“贤弟放心,我今日就不再叨扰,若有什么事再来找你。”
北宫越也跟着起身,“好,多谢孟大哥。”
秦墨进门时见北宫越面色不大好,孟新寒倒是变得识趣很多,见他回来立刻告辞离去。
整整一天北宫越神情都恍恍惚惚,秦墨和他说话也总是幅提不起精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