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抬头看向燕平王,“父皇,乌恩可汗在晚宴席间多次纵容手下对我燕国出言不逊,这是明摆着在试探我大燕。此种情况下,儿臣以为必须要强势回击。”
他转而看向镇南王,“否则,在我们地界上都要对他退避三分,到了边塞,岂不是凡事都要拱手相让?皇叔,您说是吧?”
镇南王紧紧咬着后槽牙,嘴角硬挑起个笑,“翅膀还没长硬,太过骄横只会伤到你自己,皇叔这是在教你。”
“谢皇叔赐教。”秦墨抬起眸子,眼中风雪一掠而过,“侄儿从小不爱争抢,却发现有些自己在意的东西,必须拼力一搏才能争取。”
两人大有剑拔弩张之势,燕平王忙各说了几句又各夸了两下,搅一滩浑水,这事便算含含糊糊过去。
秦墨越发察觉出自己这位皇叔的心思,以前他只是镇南王的肉中刺,现今只怕已经变成了眼中钉,逮个机会便要拉踩一下。
今天心情不大好,下了早朝秦墨便直奔鸿胪寺,准备把晾在那的使团打发回去。
忙完已经下午,回到府上家仆便急忙来报,说晌午过后箫将军便来了,一身便装很是神神秘秘,说是来找大将军,现在都过去一个半时辰,还不见人出来。
“我知道了。”秦墨没直接回别院,而是去先换了身衣服。
北宫越车轱辘话和萧景说了几遍,现在只要给他个枕头便能直接睡过去。
萧景一杯接一杯的喝茶,可瑞王却怎么都等不回来。
“要不你先回吧,我晚上告诉他,你明儿再来。”北宫越歪在椅子上,指尖一下下不耐烦地敲着扶手。
若不是秦墨昨晚对他说了对付萧景的办法,他今日可没闲心这般好声好气陪萧景耗一下午。
萧景略有些为难,“属下这事……真的挺急。”
北宫越一听,他是准备厚着脸皮死赖在这了,便更加不耐烦,扯着嗓子喊道:“陈渊,到门口看看,瑞王车驾回来了没。”
秦墨此时已迈步走进小院中,正看到北宫越一滩软泥般躺在椅子上,二郎腿翘着,手中一把折扇扇得“哗啦啦”作响,简直流氓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