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雁呢?如今我来了,她又为何不来迎战?”公孙大娘怒气冲冲,势要将那诽谤自己的小贱蹄子斩于剑下。
沈砚嗤笑:“阁下何必这么急着送人头呢?反正结果早已注定,迟早身败名裂,不如多享受一下当下。”
公孙大娘冷笑道:“原话奉还!阁下可真是好心态,将这天下武林骗得团团转,还要劳动我这么大老远地跑来辟谣——还真是好算计啊!我活了那么久,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先祖还有别的传人。”
沈砚笑容中亦尽是嘲讽:“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一生未婚的公孙前辈还有后人留世,更何况,你见过谁家后辈大摇大摆地挂着先辈的名号出来招摇撞骗——也不怕半夜里被先祖找上门?”
“你?!”公孙大娘气得面色铁青,但看沈砚那副似笑非笑的神色以及众人狐疑的目光,公孙大娘也是心情郁卒,自知自己有口难辩,更何况她本来也说不过沈砚,当即一甩袖坐在了一处空位上:“莫要逞口舌之力,既然来了,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编出一套公孙剑舞来不成!”
沈砚心底发笑,可不就是编出了一套公孙剑舞来吗?只不过不是他编出来的,而是剑唐世界的公孙姐妹二人自己编出来的。试问这样的公孙剑舞又怎会输给这个所谓的公孙大娘——虽然这世上也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说法,但很可惜,那个人显然不是这位公孙大娘。
不过心里笑归笑,沈砚也毫不犹豫地应道:“好!既然如此,那丑话便说在前面,公孙大家的威名不容轻辱,此战,生死不论!”
一听生死不论公孙大娘瞬间有些犹豫了,然而不等她权衡出利弊便听沈砚冷笑道:“不敢应也没事,只要你回去之后别再以公孙传人自居,别再用公孙大娘这个名号,承认自己欺世盗名并非公孙剑舞传人——只需如此,那今日之事,就权当沈某请大家聚上一聚。你以为,如何?”
公孙大娘瞬间气得连剑都拿不稳了:“都提这么过分的要求了你还敢说而已?!”公孙大娘简直不敢相信,没想到某些人看起来长得人模人样实际上却这么厚颜无耻,真是令人瞠目结舌!
“这也不愿,那也不行,那你今天来做什么的?”沈砚扬起下巴,打眼角边斜了公孙大娘一眼,语气中尽是轻蔑。
“你莫要欺人太甚!”公孙大娘也是被气得够呛。
沈砚嗤笑:“行了,别说废话,比还是不比给句准话,大家可没有那么多功夫陪你在这里闲耗。”
公孙大娘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心头的愤怒,问道:“那你们与我比试的人呢?”
沈砚坐回席间,摆好姿势,抬手示意道:“呶,那不是来了吗?”他刚刚与公孙大娘斗嘴时可没有闲着,那替身人偶虽有本能反应,却也需要他在心中发布指令才行,这不,他刚刚便趁着空档将他的“妹妹”请了过来——沈砚心念一动便与替身人偶悄无声息地交换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