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上半夜,我睡下半夜。”
“你先睡吧?”顾添觉得刚才他表演了那么几个小时应该也挺累的。
听到两个人的商量,上铺又伸出来一个脑袋:“你们怎么还轮班啊?一起睡不就得了。”
“怕孩子半夜发病……”谢悯回答。
“哦哦。”中年人不好意思的又躺了回去。
顾添怕继推让下去,再次引起旁人的关注,躺回了对面的下铺。
谢悯抱着手臂,盘着腿坐在少年的床铺上,少年倒是轻松,不到一会打起了鼾声。
顾添睡得并不踏实,睡下没一会,列车到了海边,要拆开运上大轮船过海。
拆解过程中,车厢一会前进一会后退,铁轨的震动通过车轮无缝传递到下铺,他合上眼稍微有些睡意,哐当一声立刻清醒。
折腾几次之后,他干脆坐了起来抱着手臂和谢悯大眼瞪小眼。
“上船了就稳了,你可以继续睡。”
轮船启动,车厢随着轮船很轻微的晃动,就像躺在摇篮里,只是越摇顾添越清醒,坐在他对面的人,眼睛对着他又好像没有看着他。
似乎没有聚焦,就这么目空一切的平视前方。
船舱内的照明灯透过窗玻璃打在谢悯的脸上,亮度不高,刚好看清楚五官那种。
如此暗淡的灯光下,谢悯的皮肤依然表达出了很强烈的白。
顾添摸了摸自己的皮肤,护肤品泡出来的白。
干警察风吹日晒,他这些年就没见过比他还白的,现在看见了。
谢悯的肤白却和他不一样,毕竟男人,怎么都会带点黄调,而谢悯的白是雪白,冷白。
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