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在我们家,作为我的儿子,你母亲的孩子,你哥哥的弟弟,你拥有了良好的成长环境。你对格斗有兴趣,可以跟着专业的教练学习。你喜欢枪,别的孩子还在看书看资料,找电视节目了解,你可以听专业的讲座,甚至可以摸真家伙。对于其他孩子来说,这是公平吗?这也不公平。人生来就不是平等的,但是你得到的资源不是让你肆意妄为,坐享其成,甚至伤害其他人,这些资源是让你有能力去帮助更多有需要的人。”
“表面看你活在放大镜下,你的错误会被放大,你的优点会被父母兄弟的光芒暂时掩盖。
但是你只要够努力,在瞩目之下所有人都能看见,都会认可。而很多人,甚至比你更优秀的人因为没有放大镜般的瞩目,他们可能终其一生不断努力,需要比你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得到关注。”
“你十八岁了,我希望未来无论在学校还是公安系统,所有人提起你是:哦,顾添,顾劭霖的儿子。而不是,顾劭霖的儿子,顾添。希望有一天你明白其中的区别。”
在顾添记忆里,这是他父亲正式和他谈话的最后一次,之后大部分时间,顾劭霖要么轻描淡写说两句,要么就是你决定了行。再也没有这样可能引起年轻人叛逆的说教。
顾添摇了摇空了的易拉罐,觉得今晚想得有点远,有点多。
谢悯的出现,好像成为了一个他必须要去攻克的「难点」,那种为难就像当年顾劭霖要求他必须去给叶锐道歉。
虽然今天顾劭霖没说必须之类的,但是他知道,顾劭霖是希望他和谢悯好好相处,至少要比现在更和谐。
他叹了一口气,扔掉了空罐子,明天的事就明天再说吧。
——
遥远的e国,此刻已经是大雪纷飞是隆冬时节。
黑车加长林肯停在了一处矮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