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悯最后在一处边缘位置停下了脚步。
黑色大理石墓碑上,镌刻着苍劲有力的大字,抬头是慈父,落款是:孝子谢悯。
墓碑并没有因为时间而蒙尘,相反光泽闪亮。
顾添瞟了周围的墓碑,谢悯父亲的墓碑是最干净的。
“墓园还专门给打扫?”
“不是,我爸爸有个好朋友经常过来打扫。”
谢悯点上香烛,摆上了白酒,把旁边空地上的树叶枯枝扫了下,提出一件薄的衬衣点燃。
“我爸喜欢清静,这个地方倒是选得符合他心意,既远离人群,又宽敞视野也好。”
顾添站旁边看了一圈,墓地旁边是一处斜面有点大的缓坡,不适合设计墓穴,所以谢悯父亲的墓穴成了一个坐拥一片小绿地的豪宅。
“这地不是你选的吧?”
顾添记得,谢悯父亲走的时候,他在执行任务,等到知道消息,都已经入土为安了,所以这墓地肯定不是谢悯选的。
“我爸的好朋友选的。”
第一件衣服就快要烧完,谢悯又扔进去了一条围巾。
“要我帮忙吗?”顾添问。
“不用,我自己烧就行,你帮我看着点火,挡着点风。”谢悯蹲在地上一件件提着衣服等着扔进火堆。
等上一件烧得差不多了,才又放一件,控制着火苗不要窜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