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字迹还算工整,比之前的鬼画符进步许多。
说起来,自从他再次见到太傅后,除了那张脸,行事习惯与以前大相径庭,连笔迹都毫无相似之处。
“殿下?”
念秋出声打断封长行的失神,他眼里动了动,重新看向手上的信纸。
这次同样也简言意骇,只有一句。
——殿下既不忍杀她,我也不便强求,不过若往后发现其有了身孕,请殿下务必记得斩草除根。
封长行眼里柔软下来,嘴边不禁浅浅扬起嘴角。
谁能想到那样纤细漂亮的人,写出来的话却这么杀戮果断,生冷无情。
“哎…”
听到今晚傅时雨又一次叹气,朝落终于忍不住问道:“出…出什么事了?”
傅时雨把玩着手里的青花酒蛊,幽幽道:“我在想要不要先喝一杯?”
“喝了怕误事,不喝又怕等会受不住。”
朝落眼里懵懂,没听明白,问:“等…会要怎么?”
最近她说话嗓子没以前疼了,的亏了傅时雨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汤,虽然脸上的瘢痕不见好转,但细看会发现颜色比之前稍微淡了一点。
傅时雨直起腰,搁下酒蛊,朝她温和的笑了笑,“你先回屋吧,不然世子等会见到你,恐怕又得甩好一阵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