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嗯了声,“时辰不早,去歇息吧。”
沈言亭不想走,但见着楚晏冷若冰霜的神色,也不敢太多话。
怕把他惹烦了,态度又变得跟之前一样生冷疏远。
“那我走了。”
“嗯,明天见。”
这几个字如同是裹了层腻人的蜜,沈言亭心里甜丝丝的,受宠若惊地应了声好。
回去的脚步有些漂浮,显然还沉浸在楚晏跟他重新变亲近的喜悦之中。
楚晏眸色微沉,不露声色地看了囚帐旁的位置。
那里没有火光,很暗,就算站个人,想必也看不清。
听到那里脚步离开的声音,楚晏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嘴角,对着黑暗深处语气森冷的呢喃了句。
“——当还他前世替你受的那一剑吧。”
“参加将军。”
应逐走进帐内,一脸古怪地禀告道:“末将看到世子同一男子举止亲密。”
广陵王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可是那姓傅的小郎中?”
“不是。”应逐沉声道:“不是军营里的人,混在太医的队伍里来的,好像是世子的旧时。”
广陵王略略沉吟,“原来他说去蜀州找那小郎中只是个幌子。”
应逐似懂非懂地说:“将军是说世子在转移将军的视线,好以此来保全这男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