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上次楚晏差点夺了自己的子孙根,坐在马背上那个刺得他眼睛疼的笑容。

曼达不放心自个弟弟,皱眉道:“我同你一起。”

庆国公对于楚晏这么快出现,心里略有不安,说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人都出现了,还有什么蹊跷!”哈达对他这种叛徒没什么信任,翻身上了马背,口不择言道:“你为何一直阻拦?是不是跟广陵世子串通一气,好让我们中了你们的奸计。”

庆国公脸上阴了几分,话里有些冷意,“王子慎言。”

“原本老夫以为绑在帐营里的定远将军,可以让左贤王看到老夫弃暗投明的诚心。”

曼达被弃暗投明这几个字哄的露出了笑颜,冷冷瞪了马上的哈达一眼,随后有些尴尬的同庆国公笑道:“我弟弟年少不懂事,望国公莫怪。”

庆国公脸上并不见生气,忧心忡忡道:“左贤王执意要去,老夫也不便阻拦。”

“只是军营里需要留下一部分兵力,以免广陵世子声东击西。”

曼达想想也有道理,看向坐在马背上的哈达,冷声道:“你给我乖乖待在这,我去。”

“大哥!”哈达忿忿不平地喊了声。

曼达沉着脸,不容置喙地说:“去年山海峡一战,便是你不听劝,让我们在广陵世子手里损了一大半兵力,你还因此受了重伤。”

“上次是意外。”哈达不服气的嘟囔,对上曼达隐怒的眼神后,他喉咙一哽,自知理亏不敢再多言,灰溜溜地从马背上下来。

见他安静了,曼达这才转过身开始整军,准备连夜前往狼牙谷。

庆国公听着耳边匈奴仿佛要穿云破空的口号,心下隐隐升起一丝不安,总感觉广陵世子的突然出现,不是什么好事。

“似锦……”

此刻临近京城的一家小客栈里,沈言亭正衣不蔽体地躺在二楼的一间地号房内,他面色潮红地阖着眼,神志不清地呢喃道:“似锦,给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