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一样,凭什么他要得你另眼相待!”

傅时雨没想到这里面还藏着这缘由,心里有些五味杂陈,还未开口,对面的楚晏突然道:“你错了。”

楚晏黝黑的眼瞳直视着封长行,“他最信任的人是你。”

语罢,他又淡淡地勾起嘴角,这细微的弧度中仿佛带着睥睨一切的嘲讽,还有一丝不明显的残忍。

“不过那是以前了。”

封长行眉峰一蹙。

“在边陲,他便已经知晓你在军营里动的那些手脚,一直没揭发你,是因他真心想辅佐你登上皇位。”

“而后来真正让他寒心的,并不只是我,而是你陷害忠良,无视劝诫,甚至连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你都能算计。”

“我父王带领将士背井离乡,抛妻弃子,驻扎在边陲多年,为了你的一己之私,你让大庆的将士和臣民陷入危难之中,国土为基,士兵为矛,如此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如何担得起一国之君。”

越说封长行的脸色便越僵硬,他看向傅时雨,想得到他口中的否认,但傅时雨却至始至终都沉默着,击垮了封长行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太傅……他说的可是真的?”封长行话音轻颤,询问着。

傅时雨虽没回答,却叹了句。

“殿下,莫要再执迷不悟了。”

封长行神色怔忡,缓缓松了手,就在傅时雨以为这人已经放弃的时候,楚晏神色骤变,怒道:“快离开他!”

话音刚落,一股猛力从背后袭来,正失神站着的封长行,趁他俩不备,突然搂住傅时雨的腰,往身后的太子殿奔去。

封长行眼中酝酿着黑暗的漩涡,神色隐现癫狂,沉声笑道:“我情愿死,也不会让你们双宿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