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显得我们多见外啊,我不要。”这么多年来都没纠正过来的事儿,女帝可不会轻易妥协。
“阿漓,今天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女帝窝在傅漓怀中懒懒的,丝毫没有要起床的意思,“还有刚刚那个小太监怎么了,鬼哭狼嚎的……你诛人家九族了?”
女帝猜的太准,傅漓如实道:“他打扰您休息,对您不敬。”
“这没什么,我也不愿劳阿漓干等着,这个时辰我本来就该起了。”
“陛下您病着,他也没点眼力见……罢了,就饶了他的家人,但是他的不敬之罪不可饶恕。”傅漓退了一步。
“好,就这么办吧,对了阿漓,你还没和我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重点来了,傅漓抚着女帝长发道:“臣来是为了替西北军向陛下求些军饷。”
“军饷?这些阿漓自己决定不就好了吗?要多少直接从库里划。”以前这些傅漓可不会主动提。
“是朝上那些老匹夫,不知边关打仗究竟有多艰苦,他们动动嘴皮就要减军饷,呵,真把他们扔战场上,一个个就都是鹌鹑!”傅漓语气中尽显不悦。
“鹌鹑?的确很像。”女帝笑着附和:“阿漓尽管取,他们敢说你什么,我就帮你骂回去。”
“那就谢陛下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傅漓愉悦了不少。
“阿漓和我客气什么,我咳咳咳……”女帝说着说着竟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捂住口的淡黄龙纹手帕上晕开两抹猩红。
“陛下……”傅漓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刚刚得了军饷的好心情消失了干净,“快传太医!”
被传唤过来的李太医战战兢兢的跪在女帝床前诊脉,脸上冷汗直冒。
他不是担心女帝病情,他真正害怕的是他那喜怒无常的主子,他现在已经摸不清主子对女帝的态度,究竟是想让他治,还是不治。
若说让他治,可主子把持朝政一点也没有放手的意思,若主子想谋得大业女帝会是最大的障碍,除掉她只是早晚的事,但若说不治……主子这段时间一次又一次从自己的私库中拿来珍贵无比的药材给女帝,并且开始命令他调养女帝身体,他现在是彻底不知道主子到底想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