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殒凉凉道:“既然愚钝,便自己去领罚,太后的身子也不劳甄太医照看了,换个能照看的!”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般对祁褚道,“前些日子,陛下不是请了叶太医为臣解毒疗伤,臣听闻她在京中闺阁间颇有盛名,不如请她来为太后诊病。”
这叶瑶寒确实医术了得,祁褚方欲派人去请,便听到后面太后咳了一声。
谢殒和祁褚转过身,便看到太后已经醒来了,一旁太后的丫鬟扶着她坐起来了。
太后道:“不必请叶姑娘了,哀家的身子自己清楚,甄太医诊治并无过错,这些年他一直照看哀家的身子,最了解哀家的身子,以后还由他继续照看。”
祁褚道:“叶姑娘擅长妇科,不若请他来瞧一瞧。”
太后冷冷看了他一眼,道:“哀家说过,不必了。”
祁褚原本也是好意,不想却讨了个没脸,便闭上嘴不说话了,转头无意间却发现太师眼神里有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
祁褚起了疑心,刚想深思一番,却听到门口宫人来报道:“太后,凌霄道长求见。”
太后道:“宣进来。”
凌霄道长带着个小童进来,太后温声道:“道长来了。”
凌霄道长道:“贫道听闻太后凤体有恙,特特带了仙丹献与太后,愿无量天尊护佑太后凤体康健,青春永驻。”
大庭广众之下,太后不好和自己的姘头太过明目张胆,因此只对他温和一笑,道:“道长有心了。”
谢殒不动声色瞧了一眼凌霄道长,状似无意道:“一听到太后有恙,凌霄道长便立马赶来问安,侍奉太后也算尽心尽力。”
凌霄道长道:“贫道身为皇家道观观主,为太后祈福乃是分内之事。”
“……”祁褚都快不能直视祈福这个字了。
谢殒和凌霄道长点到即止短暂聊了两句后,便和太医继续商量医治太后的法子去了,他道:“既然太后属意你照看,那你便继续照看吧!只是太后凤体尊贵,若是稍有差池,江山社稷都要动摇,你须得切记自己的职责,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细侍奉。”
太医赶忙表忠道:“臣定当尽心尽力侍奉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