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上课的时候,他听得格外认真。岂料临下课时,谢殒突然问他:“近来有些关于臣的传闻,陛下可有耳闻?”
祁褚听说之前周博深为此都闹到他家里去了,足见这则八卦流传之广,若说自己没听过,谢殒定然会觉得他虚伪。
因此祁褚点点头,道:“朕……略有耳闻,略有耳闻。”
谢殒眸光一沉,道:“哦?略有耳闻,那陛下是怎么看的?”
为什么人人都要问他怎么看?
祁褚背脊一僵,认真思索了一番这个送命题,又想了想谢殒和这梨浅衣在原着中的关系,沉吟半晌才道:“朕觉得是京城中人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了。
太师喜欢那姑娘,自然是因为那姑娘有过人之处,听说此女有倾城之貌,颇识音律,声若出谷黄莺,性情又温存小意,实在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佳人,太师也喜好音律……”他搜肠刮肚想出一个成语,“如此也算是琴瑟和鸣,人生能得一知己,实在是一件美事,朕……祝福太师。”
祁褚耗光了肚子里所有的文墨才拼凑出上面一番话,深刻感觉到和太师说话简直比做语文阅读理解还累。
只是他一向语文不好,这次也没能例外,不知是不是他阅读原文有误,太师听到他的答案后,面色一沉,脸上有山雨欲来之势,手指也不紧不慢敲着桌子。
祁褚头皮一麻,如今他和谢殒已经十分熟悉了,谢殒只有要整人时候才会用食指和中指敲桌子……他的预感果然没错,只听得谢殒面无表情道:“看来陛下如今文采大有进步啊,实在是可喜可贺……”
祁褚听他这个话头,心中沈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太师道:“既然如此,陛下便将《论语》中每篇圣人之言都写一篇自己的体味吧,四字短句陛下方才也用得极好,不若今次便用骈文写作吧,记得下次上课写好交给臣!”
《论语》!!一共有二十篇,三天!!!写二十篇骈文读后感……
谢去死简直丧心病狂!!!
祁褚被震惊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未来得及给自己求情,太师已经甩袖一摆怫然不悦走了。
语果看着太师怒气冲冲的背影,战战兢兢道:“陛下,太师这般生气,眼下该如何是好啊!”
祁褚看着谢殒的背影,心中不知为何也恼怒起来,他道:“朕自有分寸。”
谢殒真是喜怒无常,自己简直动辄得咎,只要谢去死不高兴了,他就变着法折磨自己,这次他祁褚决不求饶,不就是骈文吗?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