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殒若是将这个青铜鼎招呼在沐诗屏头上,只怕他顷刻就要转世投胎了。
祁褚和谢殒同时动了,去抢博古架上的青铜小鼎。
唐宁带着家丁来的时候,就看到地上七横八竖躺着五六个人,而祁褚和谢殒正为了一个鼎抢的你死我亡。
眼下这什么情况攘外必先安内?!
唐宁的视线扫过地上昏迷脑门流血的沐诗屏,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他赶忙上前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有气息,心中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一边喝止祁褚和谢殒道:“你们要干什么?!!!”一边赶忙撕了些布条给沐诗屏包扎脑袋,顺带还吩咐了人去请相熟的郎中。
谢殒和祁褚听到唐宁的怒喝,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一大堆家丁,拉扯大鼎的手同时放下,大鼎跌在地上发出尖锐的落地声。
祁褚又受了惊吓,又和谢殒一番争抢,看到唐宁来了,心中松懈下来,就地坐下,半眯着眼睛看着唐宁道:“国师府的护院都是干什么吃的,若是我今天指望你来救我,坟头的草都两尺高了。”
祁褚说完,想到自己似乎还没有对及时赶到的谢殒说谢谢,便转身道:“虽然刚才……,但今日还是谢谢你了。”
谢殒脸上寒意未褪,但还是对祁褚点了点头。
“你今天来找我是做什么?”
谢殒冷着脸将一包银子放在他的桌子上,道:“我明日便要走了,今日来同你道别,哪成想竟然遇到这样的事……今日还是在国师府都发生了这样的事,若在别处,我不敢想象你会如何?”谢殒目光深邃看着祁褚,黑色的瞳孔深处似乎隐藏着满满的担忧,他道,“你可以不回去,但请你照顾好自己,免得教人担忧。”
祁褚看着谢殒有些哀伤的面容,一时间仿佛被堵住了胸口,说不出话来。
谢殒这番话听在唐宁的耳朵里,就是在暗讽他们国师府护卫不力,同时还隐含着责怪之意。
唐宁和祁褚一样,是个现代人不喜欢身边伺候的人太多,因此国师府里也没有多少护卫,元宝今天受辱确实有他的失误,因此便赔笑道:“元宝,今日你遇险的的确确也有我的不是,都怪府里的护卫太少了,还是你院里的妈妈来报我,我这才带了人匆匆过来救你,没想到还是晚了。今日之事,多谢太……钟大人。”
如今这两人将沐诗屏打成这样,事情总要解决,因此他先招呼跟着他来的家丁将沐诗屏的小厮先拖下去关了起来,又严令他们不许说出去,屏退左右后才问祁褚道:“今日之事到底怎么回事?”
祁褚便将沐诗屏要非礼他及谢殒赶来保住了他菊花的事告诉了唐宁,唐宁听到之后,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沐诗屏,有些无语道:“你俩就为了一场未遂的非礼,将人打成这样?要是一般人也就罢了,这位可是沐家老太爷的宝贝弟弟心尖尖,你如今把他打成这样,沐家老太公能善罢甘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