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剑落，带起了一阵涟漪。

而另一边，一位少年坐在院子里的小阁楼里，身边放着一把同样的剑，只是少年的手上却并没有握剑，而是自顾自的剥着新鲜的葡萄，看起来极其的惬意，和场上不停挥舞着的少年，简直是两个极端。

这两个少年正是程岫和裴然。

这些年来二人仍然一直都在黄仙师处学习，即使黄仙师教的都是一些很基础的东西，但好在聊胜于无。

但对于裴然来说，却不仅仅就是这些。他人虽小，领悟了却不知远超黄仙师多少倍，许多东西经他学习后，又能从中悟出不少的东西。

这些东西，远比黄仙师所讲的，要珍贵多了。

只是程岫有意让裴然掩盖自己的光芒，因此除了程岫一人外，谁都不知道这个小小的少年，居然能从浅显的讲学中领悟到这么多的东西。

可见天赋这一东西，着实重要。

当然，对于程岫来说，“学习”就意味着平常跟在裴然的后边夏天摸鱼、冬天打鸟。这日子过得倒是极其的逍遥。

阁楼上的少年索完了最后一颗葡萄，左手执剑，从阁楼上跳了下去，只是跳下去时一个失神，脚下一个没站稳，整个人都向前扑去，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不远处的另一个少年见状快步赶来过来，在少年摔下去之前将程岫抱在了怀里。

程岫原本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和大地来一个亲密的接触，吓得紧紧闭上了双眼，谁知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如期而来，自己倒是被一个坚硬但是带着温度的东西给抱住了。

鼻尖还全是好闻的带着寒意的清香，程岫忍不住吸了一大口，直到鼻腔里满是这种好闻的味道，程岫这才睁开了眼。

入眼的果然是少年单薄却坚毅的胸膛。

程岫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推开了接住自己的人呢，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

“哎，本来想考考你的反应能力，看来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