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年态度良好,裴然责怪的话反倒不好意思说出口了,便只轻松的回了句:“无事。”
少年的脸色这才放松了下来,而后又连连说了好几句道歉的话,像是生怕裴然问他话一般,说完后便火烧屁股一样逃也逃走了。
裴然:……
这态度果然有些奇怪。
于是去大殿的一路上,裴然多了个心眼,稍稍注意了一下他周围的弟子。
结果他这一稍注意,还真让他看出来了一些东西。裴然发现寒清峰的弟子不知怎的,见到他总是绕着走,似乎想要避开他的意思。
若是只有一条路,旁的弟子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也大都是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更甚的还有原本交谈甚欢的几位弟子,准备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就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脖颈,话都不敢说了,一个个安静的像是鹌鹑一般。
裴然脚步微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朝着大殿赶去。
寒清峰大殿中央,正稀稀拉拉的站着几个青年,他们弓着身子,在轻微的发着抖。
程岫则坐在大殿之上,一手不停地在扶手上轻扣,脸上的表情阴沉——这是他心情不好到了极致的表现。
终于又一个弟子忍受不住大殿中压抑的氛围,首先哐当一声的跪在了大殿之上,声音中带着哭腔解释道:
“云袖仙尊饶命!弟子知错了!”
一直环绕在大殿中的轻扣声终于停了下来,程岫收回手,问:“你说,你错在何处。”
“弟子错在……错在不该嫉妒同门师兄弟……散布谣言!”
“你们呢?”程岫看着其他的人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