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泽豁出去了,直接说:“我就照顾个同学,怎么了?我就不信你从前没照顾过同学。”
柏时言冷笑,嘲弄似地反问谷泽:“你确定那只是同学?他对你抱着什么心思你真的不知道?”
谷泽都无奈了,问:“那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或者我下次怎么做你才满意?”
但他等了几分钟,柏时言都没有说话。
谷泽觉得累,“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每次都让我猜你的心思,这次我真的猜不到。”
柏时言闭了闭眼,动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值班室的门忽然间被敲响了。
“柏医生,167号病床的病人情况不太好,血氧饱和度很低。”
柏时言闭了闭眼睛,没有再说话,直接离开。
谷泽独自待在值班室里呆了几分钟,忽然有点后悔刚刚的争执。
柏时言的情况也不怎么好,看得出来很累,毕竟晚上没怎么睡,刚刚还做了个手术。
听说人在很疲惫的情况下更容易控制不住情绪,他们现在都很累,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
柏时言应该很难受吧,他还不省心,做事不成熟。
他当时就应该直接请个护工,别在乎什么钱不钱的,了不起找柏时言报销,他不信对方会吝惜这点钱。
护工比他专业比他细心,比他更能感受病人的情况,他也能更好地避嫌。
柏时言看到那个情况就直接找了护工,非常干脆利索,比他那个拖泥带水强多了。
但柏时言这个占有欲和控制欲太强的毛病也不是很好,还有还让他猜心思,也不太好。
这让他挺生气的,所以他虽然后悔刚才的吵架,但还是暂时不想理柏时言,大家都冷静点吧。
他躺在值班室的床上,想着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再醒来时他听到门被推开再关上的声音,他看到柏时言重新走进来,原本身上的手术服已经变成白大褂,脸色虽然看不出什么太多的疲惫,但眼底好像有红血丝。
谷泽刚睡醒,闷闷地,还有点生气也不想理人。
柏时言脱下白大褂,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似乎准备离开,但走到门口就停住了。
谷泽沉默几秒,还是跟着柏时言一起走了。
他们一路到停车场,再到开车回去,都没有互相说话。
大概是在冷战吧。
回去后,柏时言去浴室洗漱了下,直接回房间,也没说一个字,表情一直很冷淡,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谷泽也去浴室洗漱了下,浴室里有柏时言刚洗过澡的热气,沐浴露的气息,他闻着,想起他们吵架又冷战的事情,更气了。
洗漱后他反倒是不怎么困,回到房间坐了几分钟,觉得情绪不对,打算出去走走。
十一月中,早上八点多,天气很冷,他走出楼就感觉冷风糊在脸上。
小区里的人大多行色匆匆,似乎是要赶去上班。
谷泽走到小区门口,看到一些店铺开门了。
早餐店肯定是开了的,有人在里面吃小笼包和油条豆腐脑什么的,旁边的生鲜水果店也开门了。
他看到摆在外面的冰糖橙。
他记得上次柏时言好像吃了他剥的冰糖橙,看起来应该是会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