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摄影老师不断退后,直到最后站在距离余秋三米五开外的地方。
余秋转过身,背对着镜头,小心翼翼地将崽子从肚子里取出,叹气,“憋坏了吧?”
余揪揪以为刚是他爸和他玩的捉迷藏游戏,这会儿还乐着呢,小小的喘着气,脸上红扑扑的,兴高采烈,“爸爸,刚刚的捉迷藏好好玩啊,揪揪还想再玩一次!”
就是可惜他听到了大爸爸的声音,却不能立马冲出去和大爸爸打招呼。
quq。
难过。
余秋抱着崽在后山坡上坐下休息,他单手揽在崽肩上,注视着山边最后一抹的夕阳的落下,心态这才渐渐平稳了下来,梳理完所有的逻辑线后,这才慢慢接受了现实。
他知道自己这把是正儿八经地玩翻车了,鹤弘一还是那个鹤弘一,又贱又损,明明都知道他带着余揪揪上节目了,上次他俩相遇,他假装和尚,鹤弘一不仅不拆穿他,还在背后打他的小报告,而现在更是杀到节目里。余揪揪这事儿他是瞒不住了,被发现估计是迟早的事儿,他能做的就只有尽力拖延时间了。以及看命,看他能不能试图忽悠过去,他还是想尽力一波。
余秋看向余揪揪,“崽,你以后叫我爸爸,我管叫你弟弟,咱俩以后就是平辈了,怎么样?”
余揪揪瞪眼,“为...为什么呀?”
余秋苦中作乐。
因为相比给鹤弘一当娃他妈,他宁愿给鹤弘一当儿子。
反正小时候,鹤弘一不就把他当儿子一样的养么?
不让他翘课踢球,不让他抄作业考零蛋,不让他搞对象。
他甚至还接着往下想呢。
鹤弘一这么有钱,对儿子应该也不会太差,出手来个千儿八百万,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难事。
给他当儿子,简直赚翻!
爸爸ovo!
过了会儿,余揪揪戳戳余秋,问,“爸爸,我大爸爸呢,我刚刚都听到他的声音了,怎么这会儿又见不到他了?”
余秋正烦着呢,回头扫了眼没见鹤弘一追上来后,脱口就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他死了,找他做什么?”
小孩子不经吓,听到这话后,小鼻子一歪,小眉毛一皱,看着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他大爸爸不是上次还在羊村和懒羊羊玩呢吗,怎么现在就死了呢?
余秋半天没听到自家崽的动静,偏头一看,小孩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余秋立刻心就软了,他把崽塞进怀里好一通rua,一边自我检讨,一边安慰道,“对不起,是我刚说出话了,你大爸爸他没有死。”
小孩子的葡萄眼里水汪汪的,“真的吗?”
余秋,“骗你做什么?”
见小孩还是不相信,余秋从地上随手摘下一朵蒲公英,问崽,“你说现在这个蒲公英他死了吗?”
余揪揪点点头,花花都被爸爸摘下来了,脱离了土壤,那肯定就是死了呀。
下一秒,余秋对着余揪揪的方向轻轻吹了吹蒲公英,白色的绒毛漫天飞舞,像是天上下了一场白毛雪,余揪揪尖叫着挥着小肉胳膊站起来,在蒲公英容绒毛里蹦蹦跳跳,他眯着眼,伸手尝试去抓住那些绒毛,“哇,英英他活了,他活了!”
余秋懒洋洋地撑坐在地上,歪头笑着看向他家笨蛋崽。
爱咋咋,无所谓了。
反正他有余揪揪就够了。
余揪揪是个好学的崽,不耻下问,“爸爸,这叫什么呢?”
他问的是蒲公英死而复活的这件事儿,余秋想了想,“诈尸。”
这个词其实是有点恐怖的,但余揪揪想不到那么深,一点都不害怕,蹦蹦跳跳地重复着,“架尸啦,英英他架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