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敢心:同是巧克力色,那叔叔的胸肌恐怕就是传说中的硬包。
夏揽急了:宝贝等着,我明天就去练!
时聆现在一看到“宝贝”就产生应激反应,他自觉隐身,跳下床带杨纳瑞到外面沿着赋月山庄的河畔散步,下午跑到地下一层玩儿娃娃机,夹上来一只小羊摆到商行箴的床头,以冲淡巧克力色软包给人的无限遐想。
看电影、练琴、跟私厨学做饭,时聆在别墅里待足一整周,连孟管家都看出端倪:“不跟伙伴们出去逛逛?要不喊那几个小朋友过来,想吃什么跟孟叔说。”
时聆摇摇头,夏揽和陈敢心说走就走,飞去大理玩了,张觉在家呆着没事,跟往年似的跑奶茶店打工了,据说还被人要了联系方式,这次总算是个女孩子。
捻烂的叶子染了指尖一片绿意,时聆当着孟管家的面儿糟蹋他精心栽培的植株:“孟叔,叔叔几月生日啊?”
孟管家心疼却没阻止,毕竟家中所有,商行箴就对有关时聆的桩桩件件最关切:“想给商先生过生日呢?”
时聆状似不在意:“无聊,找点事做。”
孟管家洞若观火,但没点破:“七月最后一天,很好记的。”
自打放了假,时聆就对日期不怎么上心,他回屋里后翻翻日历,那天是工作日,如果商行箴不加班,他拥有六个小时的时间能陪商行箴度过一个生日。
想到了什么,时聆又跑到花园提醒:“孟叔,你别告诉他。”
孟管家神色微妙,笑着答应了:“听你的。”
生怕自己在屋里闷着会憋出毛病来,时聆终于打算下午出去走走,劳驾了周十五跑来赋月山庄接他。
听闻他无聊,周十五来了兴致:“我教你开车啊,反正你满十八了,我有个哥们开驾校的,等你学会了让他带你去考场一把过。”
时聆趴在前面的副驾椅背瞧他:“那我学会了就抢你的饭碗。”
还以为周十五要咋咋呼呼着顾忌或调侃,结果他道:“屁吧,你叔叔也舍不得让你受累啊。”
一个“舍不得”定性了他和商行箴在外人眼中的关系,时聆不禁好奇:“你觉得叔叔是我什么人?”
“我……我哪知道!”周十五撞上后视镜里的一双灼灼目光,“你一路盯我干嘛啊,你跟以前一样看窗外成吗?”
时聆轻嗤一声,从他右脸的烧伤移开眼,周十五不明所以,气得想来个漂移吓吓他。
让周十五在购物商场门外候着,时聆单独进去绕了一圈,本想速战速决,结果还是耽误了点时间,在计划之外多买了些东西。
各色购物袋放在车上太惹眼,时聆出门没背包,让周十五先送他回赋月山庄把东西放下,周十五愁眉苦眼:“祖宗,你还出去啊?”
时聆看着天边的艳阳:“去接叔叔下班。”
没放暑假前,他的放学时间比绘商的下班时间稍晚,很多时候他奔出校门,就目睹商行箴已在车里静坐,或捧着平板,或闭目假寐,或凝眸看他,绵云天色成了商行箴的背景。
少有几次他贸然跑去绘商二十六层,全是他任性所为,今天是头一回在车里静候。
不过商行箴没让他等多久,六点刚过一分就下来了,开门瞧见他有些意外:“怎么跑来了?接我?”
时聆还是那套说辞:“我无聊。”
商行箴坐进车里:“要不明天陪我上班?”
时聆问:“看你怎么训人吗?”
商行箴道:“你乐意的话,都可以。”
晚高峰繁忙,满街鸣笛连成闹海,时聆猜想周十五没空听他们对话:“我怕你又把我的手捆椅子上。”
商行箴问:“我是不是还得防患未然,警惕你趁我睡着把我领带弄成蝴蝶结?”
蝴蝶结能跟部队捆绑法比么,时聆说:“我还怕你又让我钻桌底。”
商行箴探手把时聆往自己身旁拽:“别冤枉人,不是你自己主动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