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鹭一句浑话,司空御做了一整晚噩梦。
梦里迟鹭抓着他的里衣,喘息声暧昧地在浴室回响,男朋友额头汗津津的,喉结滚动的模样,特别带感。
他被迫站在门口围观,像被点穴了一样,跑不了也动弹不得,只觉得浑身发麻,难受得想死。
早晨醒来,他望着天花板发呆,觉得某处有点湿。
他掀开被子一看——
妈的。
司空御红着脸去浴室冲澡。所幸迟鹭今天要执勤,提早半小时出发去了学校,避免了两人碰面的尴尬场景。
司空御稍微松了一口气,在餐桌上拿了一块吐司叼着往外走,“魏叔,叫司机,我要迟到了……”
“等等,少爷。”魏管家在玄关处拦住他,递过来一个纸袋,“迟鹭同学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是您的里衣,已经洗干净了。”
“……”
“少爷,您为什么脸红?”
“闭嘴。”司空御绷着脸道:“弄脏了,我不要,你拿去扔掉。”
语毕,他快速踩上鞋,怒冲冲往外走。
两分钟后,他折回来,从魏管家手里抢回纸袋。
魏管家:“您又想要了?”
司空御:“……别扔垃圾桶,扔到我房间去。”
魏管家若有所思,“您不是说弄脏了?”
“……脏了。”司空御咬着牙,“正好放我房间,当抹布。”
最后三个字,他是一字一顿挤出来的,说完怒意更甚,走路的动静都大了不少。
*
今天星期一,司空妍难得亲自出马,站在校门口查着装。
迟鹭就站在她旁边,西装校服外套把他上半身勾勒得笔挺清隽,偶尔低头,优越的侧颜和下颌线简直是寒冷冬天的加油站。
路过的女生频频看他,有几个司空妍已经眼睁睁看着她们来回走了三遍。
“你要不去韩国整个容吧。”她蓦然道:“往丑了整,我资助,不然你长成这样,属实有点影响我打造孤寡校园的大业了。”
迟鹭低着头给仪容不合格的学生记名字,散漫道:“主任,少讲屁话。”
司空妍翻了个白眼。
“我想起来了,我昨晚找你,是想问你,老爷子癌症复发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迟鹭:“嗯。”
司空妍:“知道你不告诉我?!”
迟鹭:“之前的情况,告诉你有什么用吗?”
司空妍蓦地沉默。
也是,老爷子不准许她进家门,她知道再多也没办法。
“算了。”司空妍叹口气,摆摆手,“他什么时候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