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他好想迟鹭。
*
卧室没有开灯,城市的霓虹灯从窗边掠进来,给室内带上一丝晦暗的色彩。
司空御把脸埋在枕头里,手指难耐地攥住枕头边缘的布料,一会儿又微微一松,小声地喘气。
迟鹭伸手按他的腰,恶趣味依旧没变,喜欢故意在床上嘲笑司空御。
“御崽……”他嗓音里含着笑意,刚洗过澡,沐浴露的味道被体温熨高,浓烈地裹挟住司空御,“你玩过那么多次……怎么跟三年前比,一点长进都没有……”
眼角有濡湿的感觉,司空御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他艰难地吞咽一声,强撑着说:“未必、未必你……有长进?你当了两年和尚,只能看,不能——”
后半截尾音被吞没,司空御浑身颤抖,说不出话。
“我不需要长进。”迟鹭吻着他颈侧的小痣,坏心眼道:“我再长进,你该骂我了。”
身体剧烈地反应着,司空御用力后仰,脖颈绷出流畅的线条,愉悦感让大脑一片空白。
迟鹭贴在他耳边说情话,“御崽,玫瑰开了几次?”
“五、不六,啊……”
“错了,还有一次。”
精神体形态的迟鹭,无法抚摸触碰任何东西,也不能和人交流,他是一缕缠绵的风,绕在司空御身边。
唯独有一次例外。
那是系统16给他开的后门,得知自己并不能按照约定在一年内归来后,迟鹭试图用各种方式,给司空御留下讯息,可是都以失败告终。
系统看不过眼,拼着红牌警告,给他开了一次后门。
迟鹭得到三个小时的凝实时间。
那三个小时,刚好处在北京时间的深夜,司空御在床上熟睡,迟鹭什么都没做,握着他的手,在床边坐了三个小时。
天空第一抹鱼肚白出现的时候,迟鹭才想起自己的来意。
他留了一张字迹潦草的便笺,又去司空章的玫瑰园偷来一枝玫瑰,压在便笺上。
——玫瑰开了,是我在想你。
……
嗯。
后来那张便笺,被某只白猫叼着玩儿,辗转到了垃圾桶。
司空御醒来,只看到床头有一朵玫瑰,还以为闹鬼了。
……
逆子!
*
司空御醒来时,床上并没有第二个人。
他心头猛地一空,弹跳般坐起来,生怕这是一场梦。
旋即他便看到满地狼藉,床头的垃圾桶堆着计生用品和计生用品的包装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