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谁都想得到那个所谓的花菟蛊,这些被带走的人生死便真的难料。
“去看看村民吧。”
墨云旷拉过简书的手在其掌心画着字,毕竟他不能说话,一开口就得露馅,“让我试试。”
在墨云旷拉着自己的手写着字的时候简书只是垂着眼帘静静地看着,直到墨云旷将要说的话写完,这才微笑着点了点头:“可以,我带你去。”
接着他便转头看向已经在一旁看傻眼的那人,道:“走,去看看那些人。”
“是……是,前辈。”那人的目光又在那神女扒拉着的那只简书的手上停顿了片刻,这才回过神应了下来。
等跟着那人走了好一会儿,墨云旷瞧见了个看似简陋的屋子,房檐上还堆砌着茅草,想来应该是临时搭建的。门口有几个中原弟子在把守。
墨云旷跟着走了过去,几名弟子见到来人恭敬地行了一礼:“参见师祖,参见掌门。”
听到这话墨云旷开了个小差,想着敢情这个人还是个掌门?
不过很快三人就走了进去,屋内关着的人不算多,应该只是一小部分,墨云旷瞥了一眼,目光很快便落在了个熟面孔身上。
是阿鼓的婆婆。
好些天没见,对方看上去更憔悴了,没有什么精神气,有气无力地抵在墙角闭着眼。
还有很多像阿婆一样的村民,不过也有几个年轻人精神还算可以,见墨云旷他们进去便开始痛骂,话术有些耳熟,还是有关于巫神的话语,说是巫神不会放过他们这些侵扰南疆之人。
鬼神一论墨云旷向来是不信的。
他端起在一旁看上去放了有段时间已经凉了的饭碗,一步步朝着最里边的阿婆走去。
因为没法说话,墨云旷只能蹲着身子站在对方跟前,伸手给对方把了把脉。没有什么大碍,应该只是太久没有吃饭的缘故所以精神不太好。
被墨云旷摇醒后阿婆艰难地睁开浑浊的双眼,枯朽的皮肤被牵扯看上去有些僵硬。对方的眼神不太好,嫌恶地看了墨云旷一眼,可在看到墨云旷躲在黑布后露出的脖子上那一圈圈明显的绷带后,对方的眼神竟一下就清明了许多。
随后墨云旷的手就被握住了。
“神女……大人,你快走,离开这里,离开南疆……”
老人的手上满是老茧,握得墨云旷肌肤生疼。对方的嗓音颤颤巍巍,因为太过于激动的原因,一句话被拆成了好几段才勉强说完。
“神女?是神女大人?”一旁的其余村民听到阿婆这话瞬间将视线都落在了墨云旷身上,墨云旷被盯得有些心虚,却也不敢开口。
“她脖子受伤了,暂且说不了话。”
简书帮着墨云旷掩饰了一句,却叫所有人脸上的怒意更甚。
“你们竟敢伤了神女,你们这些中原人都该死!!”有几人还想起身朝着简书他们冲过去,可奈何脚被束缚住,最终只能坐回原地面目狰狞地看着简书。
若是褪去对其的箍束,他们完全有可能不顾一切地对着简书下手。
墨云旷朝着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随后便将那碗递到了阿婆手中,轻轻拍了拍阿婆的手背安抚了一下。
这很明显是让对方吃饭的意思。
谁知那阿婆被墨云旷这么一安抚,顿时老泪纵横,低头就开始扒碗里的饭。对方吃得很快,还是墨云旷按住了对方的手才让其慢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墨云旷转头看向简书,稍稍点了头。
简书明白墨云旷的意思,于是叫一旁几名弟子将那些早就准备好的饭菜给每个村民端了过去。
事实证明神女这个身份在所有村民心中极为重要。
很多村民好些天都不愿意吃饭,可墨云旷一来便没有人再绝食。
这叫墨云旷很意外,就和当初在祭台那一样,这些人很看重神女的一言一行。这是很难得的,就算是一个门派的掌门都不一定能让所有弟子听话,更何况这只是一个村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