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凶猛的烈日正照着法场,平坦的青石板也被照的发亮。
便是刽子手光着的膀子上也像是泛了一层油光一般,滑亮的很。
日头又往上移了一点,刽子手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见时辰到了,刚想回头提醒监斩官一声,身后的监斩官已经先有了动作。
一块令箭落地,监斩官高声说,“时辰到,行刑!”
在监斩官的右侧,一位留着长须的老者在听到监斩官的话之后随即又将话重复了一遍,“时辰到,行刑!”
与监斩官干脆利落的话相比,这长须老者的话就带上了一些调子,拖着嗓子在说话。
而后,长须老者之前,笔直站着的侍卫同样将这话重复了一遍。
话音落,刽子手便干脆利落的取了囚犯背后的令箭,一把扔在地上,高高的举起大刀,太阳的光在锋利的刀刃上反了一缕光,落在了好远之外的青石板之上。
大刀落下之前,跪在第一排正中间的一名中年女子突然抬头,“冤枉,老天爷,我顾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冤枉啊,老天爷,我死不瞑目,我要在黄泉路上等着那些昏君奸臣下来…啊……”
话音未落,人头却已经先落了地。
刽子手的刀下斩落过无数这样说的人,而他们口中诅咒的那些人却依旧活的好好的。
是否是奸臣当道,不过在于,权力够不够大,如此,而已。
一刀人头,刽子手丝毫不做停留的走到了第二排,早已瑟瑟发抖囚犯们已经没有能力再说出任何话来了。
刀起刀落,刽子手干脆利落的收割着人头,那熟练的动作,已经重复了无数次,鲜红色的学血液撒了一地,青石板也渐渐的成了红石板。
地上的人头越来越多,活着的人越来越少,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安静,他们什么都知道,但是什么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