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回头,顾铭景冲着他轻轻的笑了下,“二皇兄,你要记得这件事情牵扯进去的不是只有你,着急的人也不会只有你。”
此话像是点开二皇子心中的疑团一般,瞬间拨云见日让他瞬间明白了,二皇子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等二皇子离开,顾铭景和唐晋逸就立即去了库房,其实他们也没有那么坐得住,别的不说,淮阳河堤那绝对是大事,如果他们收到的银子真的有问题的话,那绝对不能留。
唐晋逸对这件事情不了解,顾铭景一直在临京,多少是听过的,淮阳河是在三年前开始重修的,因为旱灾过后有人担心会有洪涝,的淮阳河堤之前已经许久没有再翻修过了,如天降暴雨,很有可能出事情,以为旱灾的教训,朝堂在旱灾过户就拨款修了河堤,五十万两白银从户部送到淮阳府的,太子亲自监工,历时一年才完全修好,也正是因为太子去的这一年才让的二皇子和其他皇子逐渐壮大,等太子回来的时候二皇子已经能够跟他分庭抗衡了,其他的皇子同样虎视眈眈。
如今淮阳河堤出了事,太子只怕是要被的气死了,就因为这河堤他已经失去了许多,如今再出事,责任还是他的,不怪他能怪谁?
三年前,那就是元武八年,元武八年的银子应该就出自临京,造银子的地方就那么几个,力品,昌窑以及汇合,都是临京附近的地名,从哪里出来的银子底便会印上哪个名字,顾铭景记得他父亲跟他提过,因为要的急,这银子是从这三处各出了部分,然后一起入了户部最后送到了淮阳府,而他们现在只要看看这银子的底座到底是什么名字就行了。
顾铭景把情况跟唐晋逸说了,然后两个人就开始手忙脚乱的翻起了银子。
而让顾铭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这里面所有的银子竟然一个字都没有,所有的银子都是如此。
在西临国,任何地方出来的银子都是要署名的,唯一不用的便是贡银,贡银不定出自什么地方,但是不管从哪里来,便都是不会有名字的,而他们如今收到的银子便是贡银了。
这些贡银来路应该是没问题了,这也让事情变的更加复杂了。
太子府上只有贡银,那三年前修河堤的银子他到底有没有贪呢?又或者那些银子早就被用完了或者是换成了贡银?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顾铭景把唐晋逸推出去,然后关上库房的门,对唐晋逸说,“如今事情到底如何我们也不清楚,暂且也只能先看着了。”
顾铭景说着就往前走,走了两步之后又回头,“哦,不行,如果确定了是洪涝的话事情就不好办了,洪涝过后必有的瘟疫,淮阳府那么大,只怕到时候不好收场,所以我们还是先做点准备吧!”
唐晋逸看他,“这瘟疫我们该如何准备?况且我们离的如此远,便是想做什么也做不了,更何况你我的一举一动父皇都会留意,我们能如何呢?”
顾铭景冲着他笑了下,“如果我们做的这件事情也会让你父皇对我们动手的话,那他这个皇帝就真的当到头了,你放心,那个时候我们就是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也会有人想让他下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