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来替一下组里某位溜须拍马的小同学的班,主管说那位小同学肛裂,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而他酒量好且人老实,正好上门补位。
但帮上司挡酒这种技术活是轮不到他了,周缓只能在边缘游走,帮忙端茶送水,格外狗腿且勤快。
好歹和领导混个脸熟嘛,周缓格外乐观。
就在他四处献殷勤之际,现场似乎突然一黯,就独独一束光打在那刀削斧凿的背影上。
周缓眼皮一跳,天哪噜,不会这么巧吧!
事实上现场的灯没出任何问题,只是周缓自个儿晃神,在小少爷扭头看过来之际,差点没天旋地转膝盖一软磕下去。
不幸中的万幸,是小少爷没看见他。
万幸中的不幸,是小少爷懵懵懂懂地被一猥琐大叔领到角落,眼看着就要接下大叔手上那杯怎么看怎么不对的香槟。
周缓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看清楚那猥琐大叔似乎是自己公司的某上层,瞬间微醺醒八分,把少爷手上的高脚杯一夺。
“我老板酒量不好,我就替他代劳了。”特别给老板面子的一员工,咕嘟咕嘟把香槟一口饮尽、半滴不留,周缓面不红心不跳地杯子还给小少爷,站老板旁边狗腿得尽职尽责。
小少爷当时看他的目光就有些许复杂,周缓说不准是感激还是什么的。
唉,温室的花朵就是这样,没经过社会的毒打和大风大浪。
周缓决定做回好人,少爷和老板走哪儿他就跟哪儿,少爷和老板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最后老板甩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然后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周缓岂是不会看眼色之人?他就死死跟着小少爷,小少爷几番欲言又止他都了然于心地点头。
哥都知道,哥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