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着所有恶心，就为了让父母心痛他被你玷污，以此来嘲讽父母那般配的婚姻，他宁愿毁了自己，也只是为了让父母后悔让他在这样充满争吵和暴力的家庭中长大。”

“他选择你，不是因为你爱他，也不是因为他对你有一丝感情，只是因为你实在是难得一遇的这么不堪的存在，什么都卑贱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活着都是一种对生存资源的浪费。”

“他为了让父母认识到自己的错，不惜毁了自己来献祭，你的存在，一直都在恶心他，最后拿来恶心他父母。”

叶抒看着何瞰的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眶中滚落，开心的继续说：“他去跟家里坦白，他父母道歉认错了，也接受他喜欢男人。”

“只是，那个人，绝对不能是你！”

“他当然求之不得，所以，他们现在一家现在和和睦睦，他也不想来见你。”

何瞰呆愣的站在那里，整个人就像灵魂被抽走的木偶一样，连心跳都没有了。心脏完全不敢跳动，因为每一次跳动，都疼得他快要死掉。

他这些年想过无数种池映帆选择自己的原因，甚至想过池映帆是不是跟谁打赌输了，故意戏弄他，他连这种都能接受，反正终究是成全了他的痴心妄想。

可是打死他，他都没有想过，池映帆选择他，是因为他什么都那么不堪。

丑！胖！怂！蠢！穷！

还真是五毒俱全，很难找到什么都这么下贱的人，自己还想一直隐藏这些缺点，努力一样样改变，没想到，他并不喜欢自己的改变，他可能还嫌自己改变之后，没法让他恶心到池家人吧。

再回想这么多年，自己因为自卑只敢关了灯躲在黑暗中跟他亲密，他除了偶尔嘴上调侃几句，其实也从来没有坚定的要求开灯过，甚至都会习惯性主动去关灯。

是呀，在黑暗里，至少没有那么恶心。

何瞰一直静默流泪，连哭都哭不出声来。

忽然回想起之前池映帆深夜去自己老家接自己那一次，好像已经暗示过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