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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四十岁那年,参加老师的葬礼。

他还是赶去见了她最后一面,谈不上放得下放不下,只是说完成了她的一个心愿。

再后来就是搁路边捡到因中暑昏迷不醒的小朋友。

林疏阕偶尔去她墓前看一看,有时带束花,有时带个小朋友。

小朋友有问过他,该怎么称呼她。

他想了想,只说,你爱叫啥叫啥。

小朋友傻愣愣地喊了阿姨,而后被他弹了脑瓜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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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阕的父亲至今尚未离世,年近古稀但据说身体还硬朗,能自己一个人把牛从山这头赶到山那头。

不过自从上大学后,林疏阕都习惯自己一个人过年,很多年。

收留叶谨行后,才有了改变,过上两个人的春节。

潜意识里,林疏阕并不想再失去。

所以冷战就冷战吧,好歹人在这里,这个年也不至于太冷清。

半夜睡不着爬起来喝酒,喝到一半还能抓到一只也睡不着(据说是被刮风下雪吵醒)的小朋友。

有时候也会恍惚,仿佛他俩并没发生过那个亲吻,还是和以前一样,保持着不冷不热、不近不远的陪伴关系。

是的,陪伴,谁让倒霉孩子不认收养关系。

“你最近怎么不找人排解寂寞了?”叶谨行找茬发问,温好的茅台酒他还是喝,没一会儿就两杯下肚,面颊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