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喝了你肯定晚上睡不着。”苏白自信满满。
“我一般喝咖啡提神,茶对我没作用。”司望淡淡地斜了他一眼,一口气喝掉半杯茶。
对此,苏白如是评价:“山猪吃不来细糠。”
司望:“如果你不想你脑袋变成红茶味,就最好给我闭嘴。”
虽然每次都往狠了威胁苏白,但实际司望也没真舍得下狠手,否则以这货欠揍的程度,大学毕业那年,他的骨灰就已经扬到了天边。
偏偏苏白还是个无知无畏的,偏要在司望的底线上蹦迪。
司望扬不了他骨灰,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低底线。
例如乖乖喝了两杯茶后又开始躁动的苏白提议:“晚上在这里住的话,要不一块去一楼的澡堂子洗澡?”
司望思索不到半秒,果断同意。
身为不南不北地界但实际偏南方的南方人司望,进入大学四年都其实是拒绝大澡堂子的。
但是他的同乡伙伴苏白适应良好,为给他做心理工作,还特地从隔壁的隔壁宿舍楼,跑到司望所在的楼,准备好脸盆毛巾和香皂,就把司望往澡堂里拽。
尝试了上十次仍然没让司望对澡堂子改观,只能配合司望到快熄灯的时候陪他去澡堂洗澡。
这就导致苏白没法在宿舍熄灯前赶回隔壁的隔壁宿舍楼,只能委委屈屈地跟司望凑合一晚上,再一晚上。
司望那跳楼的室友还活着的时候,还有心思调侃他俩,说莫非你俩真是对儿鸳鸯?
这位学计算机的纯理工男,平时说话都含蓄委婉文绉绉,半夜梦醒还会对着窗外的月亮吟诗一首,再一首。
至于司望怎么知道的,是因为半夜吟诗的动静真的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