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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不想欠人什么,何况这人还是司望。

但他这二十八年里,欠得最多的也是司望。

谁让他以为司望真能三年抱俩,实在不行也能六年抱俩。

他都已经做好回国后从他们共同认识的朋友那儿,得知司望老婆孩子热炕头,然后在一片感慨时光易逝的寒暄里打哈哈说要把份子钱满月礼都补上的准备。

谁能想到这人不守信用,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甚至不爱惜自己身体,连腺体都被切掉一半。

苏白擅长装糊涂,但他又不是真蠢,知道这事儿铁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谁让司望现在看他瞧他,搂他抱他,甚至磨着后槽牙准备上嘴连啃带咬地亲他,都与他们分别前没什么两样。

六年,生个小孩都能跑着打酱油了,司望还是和当年一样好骗。

当然苏白也知道司望的智商低不到哪里去,不然怎么能考上国内理工类1级别的高校h大?司望只是,愿意被他骗。

口口声声说怕被骗,实际他一抛钩,甚至饵料都没挂,便不假思索地一口咬住,边骂骂咧咧边又任他予取予求。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和他们刚开始在一起的目的不一样。

说好的,是各取所需的合作关系。

被这样一搅和,让苏白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们纠缠的那几年,思考他们真正的关系。

结果显而易见,只是苏白又被动地装起了糊涂。

司望果然还是按部就班地结婚比较好,他那么乖那么听父母的话。

苏白可记得司望时刻谨遵父母通过电话远程寄来的叮嘱,到暖气房里都大棉袄子死死捂着,幸好没被热出什么事儿,不然又会成为一条校园新闻:惊!计算机学院一学生冬季中暑!

大约在他们大三的时候,司望的父母就开始为明面儿上单身的司望安排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