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等我下班?”司望问。
苏白没把脸转回来:“我可没那么说。”
语气里还有些玩味的笑意,半真半假的,捉摸不透。
司望只老老实实从心道:“我想你等我下班。”
他可没苏白那些矫情的毛病。
结果被人怼:“那晚上突降暴雪,咱俩都回不去。”
司望笑了:“跟我待办公室呗,我把床让给你。”
“躺行军床上我肯定睡不着,读博士那会儿跟老师去参加个什么会,在山里面办,买的火车卧铺,一天一夜,我就睁着眼睛躺,没合过眼。”
“听起来真惨。”
“这都还算待遇不错,我博士论文是研究的new市贫民窟,伪装成流浪汉混进去仨月,每天睡大街睡桥洞,连个床都没有。”
“这确实更惨了。”
苏白终于把脸转过来,盯着他上上下下地看:“不是真心同情可以不说话。”
“我真心的。”司望捂着心口,信誓旦旦。
“切。”苏白翻了个白眼,含含糊糊地补充了句,“如果你需要,等一下也行。”
“晚上下大雪呢?”司望反逗他。
“那就彻夜长谈,”苏白回答,“直到东方第一颗晨星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