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嫌烦了?”司望扭眼瞧他。
“我可没这么说。”苏白哼哼,“刚想起来我好像没告诉过你,我小时候也是在村子里长大的,上初中后才跟叔叔婶婶搬到县城。”
“叔叔婶婶?”司望捕捉到关键点。
苏白蹭了蹭他,倒也没藏着掖着:“嗯,他们是我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我一直跟他们长到了十八岁。”
“前两年在国外跟导师做了个大项目,论文发表后得了一笔不菲的稿费,我如数给他们寄过去,算是还清了他们养我十多年的钱,自此便再无来往。”
司望想问他那你父母呢,但又不忍心开口,只等着他自己徐徐道来。
苏白没继续往下说,挽着他胳膊,仰面看着那轮不圆满的月亮。
风呼啸着吹,司望也只得咽下自己的叹息。
“你在国外,这些年还好吗?”
“还好啊。”
“那以前……”
“也还好啊。”
非常敷衍地逃过了司望的问询,从天台下来后苏白睡到了日上三竿。
司望又去上班了,很勤勉。
奈何苏白这两天也有课,负荆请罪只能挪到两天后。
请罪的时候姿态也要再放低点儿,易感期结束后他可记得当时自己对人家的趾高气昂。
唉,关系本就趋近冷战,他还雪上加霜,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