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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们也有腻歪到不行的时刻,但那只针对易感期,平时谁说点儿骚话肉麻话,另一个一定会不解风情地嘲笑。

当然一般说骚话的是苏白,他比司望这本科学计算机专业的都多好几年网上冲浪的经验,什么段子和梗都能信手拈来;说肉麻话的是司望,一文学素养奇高的理工科“直男”,虽然他不常说,但一说就吓死个人。

早些年苏白还特没情商地总结,如果对方是哑巴,那么他们将会是彼此最完美的情人。

好在司望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在意。

苏白拿捏不准所谓的喜欢和爱,他知道那时候的他们一定心里头是有喜欢的存在,但那种喜欢又和眼下的不同。

那时候他们更肆无忌惮,至少在言语方面是没有顾及的。

苏白向司望隐瞒,而司望则向苏白嘲讽。

在喜欢的同时,因这些隐瞒和嘲讽又“理智”地保持距离,直到离别的最后一刻都固守着自己的嘴硬。

至少苏白自己,是这样,不然也不会无数次午夜梦回,泪流满面到眼泪都被冻住。

他很想他,这些年没有一刻不想。

哪怕后来有机会说出了口,但苏白觉得那轻薄的话语又不足以承载他对司望的思念。

而当司望在他身下重复这样的句子,他便觉得轻薄也有了厚重的力量。

司望说:“我很想你,苏白。”

六个字,六年,指名道姓。

苏白听见胸腔的轰鸣,里面的积雪在融化坍塌。

“我们会有很多年的以后么,司望?”

像他的老师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