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格局并没有大的变动,客厅里两条沙发,父亲占据了其中宽敞一点的。
他就侧躺着,呼吸笨拙吃力,仿若用水桶从老井打水,但水桶升至一半又哐当坠入井底,一口气上来又下去,像老旧的风箱,沉闷工作着。
“怎么不去床上休息呢?”司望问。
母亲说:“他要在这儿,说沙发上舒服。”
“你去休息吧,妈,我守着爸。”司望说,屋里没暖气,他依旧穿着羽绒服外套,裹得严严实实。
“你刚回来……”
“没事,我精神好着呢。”
说服了母亲回卧室休息,司望搬来小板凳,坐到两条沙发夹角的位置,腿边摆放着发出橙红亮光的小太阳取暖器。
风扇一样的形状,只是吹不出风。
小时候司望误以为这两者是同一个东西,只不过夏天吹凉风,冬天发热气。
比他小两岁的弟弟司宇还笑他傻。
也是,十五岁之前,司望从来都是比司宇要傻的。
为不让他这个傻哥哥吃亏,司宇从来都充当着保护者的姿态,有段时间年纪小的司宇还比司望高出半个头。
那时候家里面都说,司宇更有可能分化成alha。
后面司望分化,家里面更有信心,说可能家里的男孩子们都会是alha。
结果,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