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挨打,也没怎么被关心,就这么默默地长大。
而在司望的印象里,她永远是一个纤细瘦弱的小团子,司望从爷爷奶奶家来到父母家时,这个小小的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团子,是家里唯一欢迎他到来的人。
“你们打小都关系好,她做什么都想着你,结婚也是,说什么要大哥回来见证,这一切才有意义。”
“我住院那会儿,她还劝我说,别让你为难。”
“所有人都向着你,凭什么啊,司望?”
司宇喝得酩酊烂醉,司望守了他一夜。
期间司源过来,帮忙收拾了住宿的房间。
也帮忙哄喝醉后像个小孩似的司宇。
“你去忙你的吧。”司望说。
那会儿司宇已经平静下来,把自己裹成了一条毛毛虫。
他把司源送到门外,地上都是金箔和纸屑,司源穿着裁剪得体的中式嫁衣,身形依旧单薄。
“大哥,你有喜欢的人了。”半晌没怎么说话的司源轻轻叹息,“但你什么都没跟我们说。”
自此,他与他最心疼的妹妹,也关系疏远。
待到多年以后,司望去做腺体切除手术,医生说他性生活过于鲁莽。
“要么就强忍着不做,要么就跟另一个信息素强势的alha胡搅蛮缠。”
“我有仪器检测我当然知道,仪器说你信息素发生了改变。当然,与你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也能察觉,你们流着一样的血。”
所以迟钝如司望,在司宇不能升学后才理解他对自己的疏远;也在知道信息素的血缘隐秘后,才理解当时司源的失望与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