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还有两天。”苏白答道,“快了,就这两天。”
听起来老人算是清醒的,他还记得“小司”,记得小司要来看他。
“快了,快了。”老人也跟着重复,涣散的眸光有了一点清明,“我好像又想起来了,小白。”
“你长得很像你妈妈。”
多余的话,老人没再说,又合上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司望去妹妹家拜完年,可算是完成了他这一趟回老家的所有任务。
“硬是回来花一大笔钱才舒坦。”司宇照旧阴阳怪气。
齐昂熟练地碰一碰他胳膊,示意他少说两句。
司望对此已然免疫,谁让他年初一就又搬回弟弟弟夫家住,哪怕又给红包又送礼物,也不能消减他给小两口带来的麻烦。
毕竟他在跟前,这小两口最亲密的动作也不过是拉拉手拽拽胳膊。
司望已经很注意不让自己的存在感过于明显,奈何一米八的大活人一个,很难真正变成纸片。
买的初五下午一点的机票,所以他得赶早坐高铁到市区机场,初四收拾完东西,本来还想跟司宇齐昂去一趟酒吧,被小两口严词拒绝。
司宇不多搭理他,齐昂就负责解释:“大哥,你早上九点钟的高铁,还是早些休息吧。”
司望自是知道弟弟弟夫的好意,不过他稍微有些好奇:“每天也没见你怎么休息啊,小齐,你白天工作,晚上还得熬大夜。”
“我都是抽空余时间,零零散散地补觉,所以不困。”齐昂说,“司宇之前也是和我一样,零零散散地补觉,晚上熬大夜,白天陪我到处跑活。”
所以才大病了一场。
司望看了眼司宇,“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跟大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