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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过后,嫂子也到了孕中期。

苏镜帮家里收完稻谷,也得踏上返回隔壁镇的路程,师父要跟他商量和巧巧的订婚仪式。

爹妈都说好,大哥恨得牙痒痒,阴阳怪气地说自己苏镜命好。

嫂子装听不见。

她经常默默地发呆,看天看云,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来也不忧愁,也不流泪。

所有的病弱苦痛都被安安静静地收敛存放。

苏镜总觉得自己这一走,回来就看不见他的漂亮嫂子了。

但又觉得,嫂子会坚持到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他不太能看懂嫂子,也不知道嫂子叫什么名字。

她应该会有个好听的名字,而不是什么“明子媳妇”“臭婆娘”和“婊子”。

这些都不是苏镜该管的事,他只是想找机会与嫂子亲近亲近,哪怕做不了夫妻那档子事儿也好。

当然,他因此有恨过他那窝囊废大哥,也恨过他未曾谋面的那个将嫂子终身标记的alha。

说不清楚更恨谁,但如果嫂子生下的孩子身上没有大哥的血,苏镜还是会很高兴,高兴到无法自已。

而后在这癫狂后陷入漫无目的的空虚——他并不知道那将嫂子终身标记的alha到底是谁!

走之前苏镜还是路过了医生家。

医生的生活和嫂子到来前一样,背着他的药箱奔走在羊肠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