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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苏,苏白。”

除却每年清明回来看看嫂子,苏镜几乎都不回迟曲村。

他张罗着和巧巧搬到县里,大概是因为镇子上没有李树。

县里有公园,公园里都爱种些桃树李树的。

听说那年医生确实入夏以后,回到了迟曲。

对于他们苏家春天里发生的一系列惨案,医生都神色淡然,仿佛在意料之中。

但关于医生和嫂子的流言并没有停止,谁让那么巧的,那一年春天医生就去县里学习进修。

苏镜回去并没有再见医生,哪怕打他门前经过。

后来医生也死了。

死于病患家属的报复。

大概是一直妙手回春的医生终于治死了一个壮年男人,让他们家妙龄的少妇当了寡妇,再想想医生的那些同有夫之妇的流言蜚语,壮年男子的族人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抄了家伙把医生打死在了草药堆里。

乡里的警察来了,也不了了之。

犯事儿的人太多,罪责平摊,不了了之。

最后是村里念着医生好的几户人家,凑了点儿钱和人手,把医生埋在了他爷爷宋老医生旁边。

从此以后,迟曲村的村民再有个头疼脑热,也只有徒步到乡里或者隔壁镇子的卫生所,有等不及的直接到医生爷孙的坟前烧纸钱,祈求宋医生的保佑。

不成想,这迷信也还起到了作用,似乎是为医生安葬的那些人家,都会得到医生的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