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一天天翻篇,转眼还在上小学的儿子混完了中专,开始四处碰壁地在小县城里找工作。
苏白依旧没有回来。
算算年纪,他都二十八,快满三十岁了。
三十而立,估计这会儿再哪个地方结婚生子呢。
苏镜收到了他打回来的钱款,据说是来自国外。
“嫂子,你总该高兴了吧。你没让我们任何人得逞。”
“当然,你自己也没捞到什么好处,快十年了,那小子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回应苏镜的,只有李花翩翩然摇曳。
不言不语。
苏镜也老了,进城后他做过几年木匠,但因为工厂发展的冲击,渐渐改行做了司机。
当然木匠活仍然在做,他有几位忠实的老客户。
老客户一位一位地去世,他的木匠活也一件一件地减少。
但还是坚持到了今年。
今年他四十九岁,年近半百,跑出租倒班身体吃不消。
可不能像年轻时半夜下班,还能去找人消磨长夜。
好在儿子如今也能自己赚钱,他稍微能放下心来休息。
只不过离退休还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