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刚才,好像真的是自己妨碍人家拿人了。

这货到底是不是真瞎……

太子殿下在众人面前缓慢的路过,距离很近,近到衣袖几乎扫在每个人身上。

步伐闲得好像逛园子。

“姑娘……”他脚步停在一名女子身前,“赵大人不太懂得怜香惜玉,你的腿还流血呢。”

太子殿下的话语温柔,三法司总捕可就不像他这样懂得温柔体贴,上前两步,声音硬邦邦的道:“姑娘,请随仵作内堂验伤。”

那姑娘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衫子,风一吹,衫子贴在身上,就只薄薄的一片人,纸叠的一样。

难怪刚才能藏在那么个不是人呆的地方。

出人预料,面对三司总捕的压抑气场,她丝毫没有却缩之意,反而站定没动,抬眸看向太子沈澈,道:“公子,事败,便要壮士断腕,舍了妾身了吗?”

一言出,如同晴空打了个炸雷。

在场所有人都看向她和沈澈。

是沈澈交代她做的事情失败了,现在要推她出来顶包?

至于是什么事,但凡有点不客观联想能力的人都会想到这样一个结论——太子沈澈,买凶杀大皇子,凶手逃走时失手受伤暴露,太子眼看纸包不住火,索性推她出来撇清自己。

更甚,太子刚才看似要阻拦她,被赵煜搅和黄了,谁知这事儿要是没有赵煜横插一杠,太子对她到底是拦还是放……

果然,肃王的幕僚极合时宜的冷笑道:“难怪了,在下还当太子殿下眼盲心不盲,有什么惊人的本事,原来把刺客揪出来,是耗子咬耗子,窝里反了哟。”

话说得无礼,一些官员脸上都带出些愠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