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一人一鸟怒目而视,当然,他只能察觉出当下的气场变化,不知是人还是鸟,不满意了。

便讪笑两声,解释道:“赵大人这宠物威风得紧,宠着点也就宠着点吧。”

鸟儿吃奉承,分的出好赖话,听见夸赞,表示很满意,拍拍翅膀展威风之后,继续大快朵颐。

赵煜转向沈澈赞道:“殿下敏锐得紧,三两是只海东青,能在它没出声时就察觉它行迹的人,可太少了。”

这句话是实打实的,半分马屁成分都不含。

沈澈莞尔,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眼瞎的人,其他感官大都敏锐,”说着,他自座位上起身,向赵煜走近几步,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比如,孤还知道,今日楼里那个自裁的舞姬,其实……和赵大人一唱一和,当众上演了一出死而后生。”

赵煜大惊,他自问做得天衣无缝,而后,更是找了个盘点见面礼的借口,派自己的书童衡辛偷偷照顾着,刑部里知道此事的,只有寥寥几人,沈澈竟好像目睹了一切似的。

他片刻的沉静哑然,让沈澈更得意了,道:“有时候,眼睛才是欺骗世人的帮凶,就好比现在,孤听得出,赵大人,有点紧张,是因为,孤相貌俊朗,本事也不凡吗?”

赵煜确实紧张,却不是因为太子殿下的花容月貌,而是这人举手投足间,分明就与前世那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无论他二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副灵魂,赵煜只要见沈澈顶着这副尊容凑过来,就不自觉的心动过速。

是怕、是恨、还是怨、又或是想要一个解释,就连他自己都理不清晰。

他只知道,这份意难平该一直埋在上辈子埋骨的荒坟里,永远都不该再被挖出来,暴露于光明里。

屋里一阵死样的寂静,独听见猎鹰啃鸡腿,津津有味。

而后,终于沈澈机敏的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赵煜可能要没头就走,清了清嗓子,换话题道:“刚才赵大人说,这只鹰儿,叫什么名字?嗯……三两?”

赵煜站在屋里抱着怀运气看他,直接忽略了他的问题:“太子殿下到底有何见教,若是无事,下官的屋子便让给殿下休息,下官还有事,就退下了。”

“别别别,”说着,沈澈要去拉赵煜袖子,非常没有太子的庄重,“咱们言归正传。”

被赵大人直接翻腕子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