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摆手,向寿明公公道:“先带下去。”

殿内,就只剩下皇上、太子和肃王了。

皇上瞥了一眼沈澈,没与他说话,转向肃王道:“你能深夜前来,看来已经查实了?”

肃王躬身行礼:“大皇子将脏银藏于皇子府的粮仓暗格内,皇子府里知道此事的人都已经控制住了,但这事……必不是他一人所为。中间牵涉的众人,尚未全部查明,也并未惊动。”

皇上冷笑一声,道:“果然……难怪那些游牧子近来在边关不消停,这么看,他真是死有余辜!”

“他”指的自然是大皇子。

一个父亲说儿子死有余辜,站在家国大义上,不知心里该是什么滋味。

“后续如何,还请皇兄示下。”肃王躬身道。

皇上把手伸进玉质的棋篓里,随意的把棋子抓起来又散落,墨玉的棋子相互敲击着,零落的响。

片刻,他才道:“朕需要想想,这事儿办得不错,你先回去歇吧。”

肃王又道:“那……江南的穹川白家……”

皇上叹气道:“对外就说他们女儿殉了夫君吧,那小丫头也一并殉了主子,暗中叫人看好白家动向。”

肃王躬身领命,退下了。

皇上一把棋子散在回棋篓里,向沈澈道:“行啦,装模作样的,起来吧。”

沈澈起身,试探着问道:“听父皇的意思,是早对皇兄有所疑了?”

“你又何尝不是早就知道了?”皇上压低了嗓音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