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也正是在赵煜接到调令前的五六天,发生的。
第一起案件的死者是一个年轻男人,靠倒卖玉石文玩为生,当日他和朋友在夜市闲逛喝酒,分开之后,行至小巷,遭遇了不测。
凶手,没有将他一刀致命,反倒是第一击打坏了他的咽喉。是以,整个行凶过程,没有惊动周围任何人。
如钱天崖等人一样,他的身上,布满了折磨式的伤口,最后被一刀扎在心口。
不同的,是凶器自始至终只有匕首。
第二宗报案,是在赵煜起身回都城的当日清晨,女死者身家青白,是胜遇府一名茶商的女儿,清早被发现死在闺阁中,死状与第一名死者极为相似,并未遭遇轻薄。
但是,可以肯定,凶手的作为升级了。
他入室行凶……
这两起案件,死者的血渍里,都被撒满了海棠花瓣。
娇柔的花瓣浸润在血污里,无比诡异。
沈澈听赵煜讲完,倒上半杯温茶递给他。
赵煜接过喝下一口,温香的茶汤润入喉咙,舒平缓了他心口的燥气。
“那凶徒为何后来要用十花刺,一开始却不用?”沈澈即便眼睛上蒙着黑纱,依旧能看出,他这会儿蹙着眉头。
赵煜本不想回答,但想了想,还是说道:“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凶手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两人以上,一人用惯匕首,另一人用十花刺,”说到这,他顿了顿,“或者是第二种,他觉得用匕首留给官府的线索不够明显,他的挑衅升级了。”
当然,还有最极端的情况,这两种可能性并存。
但赵煜没挑破,他见沈澈若有所思,便也就闭了嘴,倚在座椅上养神。
预料之外,沈澈像是知道他在养神一般,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