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甩手抛给迎上来那人一件事物。
那人抄手接过,见是一小块金镏子。
他见钱眼开的本事炉火纯青,看眼前这几人穿着不打眼,可这瞎子身为手下人出手都这般阔绰,更不用说他家的公子了。
想来是出门在外,财不露白。
一瞬间,他换上另一副面孔,点头哈腰道:“几位稍候,容小的进去回禀一声。”
沈澈的所为,多少出乎赵煜预料,但这样也好,谁跟钱有仇呢,虽然早就看胜天镖局不顺眼,但思来想去,还是查清劫掠马车那人的深浅,更为重要。
门侍进去通禀的功夫,赵煜便端详起镖局的布置,透过大门,见镖局大院子里,搭着一座了望木塔,弄得好像山匪寨子。
塔楼尖上有一面旗帜,绣着镖徽。
但高处风急,那棋子随风呼啦啦的扭来扭曲,着实看不清具体图案,只依稀见上面一个猩红的镖字,略显扎眼。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赵煜几人只等了片刻功夫,便有人高声自门里招呼道:“贵客上门,有失远迎,哈哈哈哈!”
话音落,人影由远及近。
为首的是个老人家,腰杆儿倍儿直,步履生风,他须发都花白了,精神头倒好,双目炯炯有神。
再看他的面色,是自皮肤底子里泛上来的一层红润,若非是他面庞略消瘦了些,这般肤色面貌,就如年画里的老神仙一样。
这老头子就是江游北,做胜天镖局的总镖头三十余年了。
他的名头,赵煜听过,但一直不曾相见。